2013年3月31日 星期日

迴響by洛書

就是記憶,痛就是痛,你只能選擇之後要用什麼世界觀解讀其他人的行為舉止,選擇另一個面對這些傷痛的方式,選擇另外一個面對這些人的……方式,讓這些傷痕成為提醒你更加積極面對這個世界的印記,讓這些傷痕成為提醒你面對這些人的時候多些包容。

某些人不解為什麼我對這個世界最常出現的反應是憤怒?自從我開始接觸到一些憤怒的人們,同理他們的過程當中,我也開始了解自己,我也被他人與自己同理,更多進一步的真正接納來自諸多生命經驗的歧異,特別是弱勢族群的經驗,特別是負面經驗,特別是你知道這個社會怎麼就在平日理所當然用某些方式與態度對待、看待那些出身低的人。我說「平日」「理所當然」,因為太多人根本忽略平常制度文化當中屢踐的那種暴行,受害事件爆發之後一再操演「壓迫者受壓迫者」的戲碼,這些事情很重要,但是平日生活當中發生的暴行,一樣重要,但可能「不急」吧。

接觸這些人事一開始僅是想要擺脫自己的困境,「這個世界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人」,是個驅力、是我的根本命題,這個答案,我死的時候才會交卷。

馬的,什麼鬼夢。


青聲誌第二期出了,這次的專訪對象裡面有我,很感謝青聲誌的大家。

在從小的教育過程中,我其實沒有受到太多的壓迫(比較準確的形容,是「持續且輕微的不適感」,如高中我拿肄業證書,但也還是應屆上了大學),專注的點也不是社會議題,所以也沒有哪個人「點醒」、「啟蒙」我。

只是從國中生活中汲取的一些不成系統的思考,加上高一時看到學長姐對學弟妹的網路霸凌後,跳入戰團中,發現自己並不會因為剛脫離國中,頭腦就比他們不清楚到哪去,漸漸地養出某種「自信」與過程中的快樂。

所以其實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這段路上只有我一個人走。我只相信理性、論述、自由派的那些東西,試圖去點出一些我們應該擁有,卻被「大人」說成沒有的那些權利。比較有經驗的人就知道,這樣是沒有「根基」的,看起來只不過是興趣而已,但沒錯,那就是興趣。

有一部小說探討一隻野獸如何可能開啟靈智,進一步修煉成精,說到關鍵在於「妄想」,從開始每天有吃的就很幸福,開始某天起開始去想自己「如果會飛將如何?會游水將如何?」有了這些想望,從此才開始了成精成靈之路。我覺得回到個人層次上,一種具備開放性的自信是很重要的,那是一個「人」所應該具備的邊界。

總之,如果你是一個想要參與社會議題的學生,卻絞盡腦汁也沒有辦法跟同伴一樣去把自己的生活連接到某個「壓迫經驗」而焦慮是否被打成「既得利益者」。我只想說,那些都無所謂,理想與實踐是兩隻腳,必須交互前進,而一個人會在前進的過程中不停的反省與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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